全球糖尿病患者超5.37億,預計2045年達7.83億,其中約25%并發(fā)糖尿病足潰瘍(DFUs)。目前超50%的DFUs難以愈合,亟需創(chuàng)新療法。DFUs發(fā)病與免疫失調(diào)和炎癥密切相關(guān),巨噬細胞極化失衡(M1向M2轉(zhuǎn)換受阻)是關(guān)鍵因素,導致愈合延遲和感染風險增加。生物材料(如水凝膠)在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中應用廣泛,但現(xiàn)有水凝膠多僅靶向ROS,忽視DFUs的缺氧問題。兼具供氧和ROS清除功能的水凝膠有望更有效促進DFUs愈合。
針對上述問題,溫州醫(yī)科大學沈建良團隊開發(fā)一種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水凝膠(RGH2),其由釕修飾的異黑素納米顆粒(Ru@allomelanin)、苯硼酸修飾的甲基丙烯酸化明膠(GelMA-PBA)和硝基苯接枝的透明質(zhì)酸(HANB)組成。不僅能夠清除ROS,還能通過類過氧化氫酶活性將過氧化氫轉(zhuǎn)化為水和氧氣,從而同時實現(xiàn)ROS清除和供氧功能。此外,RGH2通過葡萄糖敏感的硼酸酯鍵和紫外線觸發(fā)的亞胺鍵增強了對復雜糖尿病傷口環(huán)境的響應性。在動物實驗中,RGH2顯著促進了巨噬細胞向M2表型的極化,有效治療了糖尿病慢性傷口。該文章于2025年3月31日以《Hyperthermia-enhanced immunoregulation hydrogel for oxygenation and ROS neutralization in diabetic foot ulcers》為題發(fā)表于《CellBiomaterials》(DOI:10.1016/j.celbio.2025.100020。
研究示意圖
(1)RU@Allomelanin納米顆粒的分析
采用自聚合法制備異黑素納米球,用于螯合和還原三氯化釕,實現(xiàn)釕納米材料的原位固定。掃描電子顯微鏡(SEM)分析(圖1A和1B)顯示異黑素球呈均勻球形,直徑約200納米,Ru納米點均勻分布。透射電子顯微鏡(TEM,圖1C)和元素映射(圖1D)證實O、C和Ru元素均勻存在,表明合成成功。研究發(fā)現(xiàn),Ru@異黑素納米粒子在近紅外光下具有顯著光熱效應(圖1E-1H):不同濃度下暴露于0.5 W/cm2的808 nm激光10分鐘,溫度分別升至37.7°C、43.4°C和47.4°C(圖1E);1 mg/mL濃度下,溫度隨NIR功率增加而升高(圖1F);光熱轉(zhuǎn)換效率為43.1%(圖1G),且在多次循環(huán)中表現(xiàn)出優(yōu)異穩(wěn)定性(圖1H)。紅外攝像機圖像(圖1I)顯示其升溫明顯高于磷酸鹽緩沖溶液。此外,Ru@異黑素納米粒子可作為納米酶,催化H?O?分解釋放氧氣(圖1J),且在NIR照射下產(chǎn)氧能力增強(圖1K和1L)。在ROS清除實驗中,光誘導微熱處理顯著提高了自由基清除效率(圖1M-1O)。
圖1 RU@Allomelanin納米顆粒的分析。(A, B)Allomelanin(A)和 Ru@Allomelanin(B)的 SEM 圖像;(C)Ru@Allomelanin 的 TEM 圖像;(D)Ru@Allomelanin 中 C、O 和 Ru 的元素分布;(E)不同濃度 Ru@Allomelanin 的溫度變化曲線;(F)不同 NIR 條件下 Ru@Allomelanin(1 mg/mL)的熱成像;(G)計算 PCE 時 RGH? 水凝膠的溫度變化;(H)Ru@Allomelanin(1 mg/mL)在 808 nm NIR 下的光穩(wěn)定性測試(1 W/cm2,4 個周期);(I)不同濃度 PBS 和 Ru@Allomelanin 的熱成像;(J)氧氣生成過程示意圖;(K)在 0.5 W/cm2 808 nm NIR 激光下 O? 氣泡生成(白色箭頭);(L)在黑暗和激光條件下(H?O? 濃度 1 mM)Ru@Allomelanin(1 mg/mL)產(chǎn)生的 O? 濃度;(M-O)光熱處理時對 ABTS(M)、DPPH(N)和 PTIO(O)自由基的抗氧化活性測試(有無 Ru@Allomelanin 納米顆粒)
(2)RGH2水凝膠的開發(fā)與分析
研究人員開發(fā)了一種用于糖尿病傷口愈合的RGH?水凝膠,由GelMA-PBA、HANB改性的HA和Ru@allomelanin納米粒子組成。通過將Ru@allomelanin分散在GelMA-PBA和HANB混合物中,加入光引發(fā)劑LAP后暴露于紫外線(365 nm,5 W/cm2)30秒,制備出一體式水凝膠貼劑。化學組成通過1H NMR和FTIR驗證(圖2A-2C):GelMA-PBA和HANB的特征峰表明合成成功,Ru@allomelanin的紅外光譜中–OH峰降低,證實Ru金屬沉積。水凝膠的剪切強度測試顯示,10% GelMA-PBA加1% HANB配方的應力水平最高,達到32.6 kPa(圖2D)。流變行為評估表明,水凝膠在約20%應變處G"和G'交集,表明網(wǎng)絡(luò)凝聚力轉(zhuǎn)變(圖2E);在1%應變時模量穩(wěn)定,而在400%應變下G'下降、G"上升,顯示高變形后的結(jié)構(gòu)恢復能力(圖2F)。RGH?的自修復能力在10分鐘內(nèi)實現(xiàn)分離部分的重新連接(圖2G),其粘彈性在0.1至10 Hz范圍內(nèi)G'超過G"(圖2H)。粘度隨剪切速率增加而下降(圖2I),支持其注射應用的可行性。凍干水凝膠的吸水性能在360分鐘趨于穩(wěn)定,且RGH?的持液能力優(yōu)于RGH?(圖2J、2L)。SEM分析顯示,RGH?和RGH?均具有三維多孔基質(zhì),RGH?因Ru@allomelanin的存在而更粗糙(圖2K、2M)。
圖2 表征 RGH? 水凝膠特性。(A)明膠、GelMA 和 GelMA-PBA 的1H NMR 光譜;(B)HA 和 HANB 的1H NMR 光譜;(C)凝膠前體的 FTIR 光譜;(D)豬皮膚試驗中粘合劑的應力-應變曲線;(E)1 Hz 時不同應變下 G′和 G″的變化;(F)步進應變測試時的水凝膠行為;(G)RGH? 的自修復照片;(H)1% 應變下 G′和 G″隨時間的變化;(I)RGH? 和 RGH? 在不同剪切速率下的粘度流變分析;(J, L)RGH? 和 RGH? 的吸水量(J)和保留量(L)比較;(K, M)SEM 圖像展示不同放大倍數(shù)下的 RGH?(K)和 RGH?(M)
(3)RGH2水凝膠的毒性、光熱和自由基清除性能評估
本研究通過細胞-水凝膠共培養(yǎng)法驗證了RGH?水凝膠的生物相容性。將RS1細胞和RAW264.7細胞與水凝膠共孵育48小時后,細胞活/死染色(圖3A)顯示大多數(shù)細胞存活,表明水凝膠支持細胞附著和增殖。隨后,通過CCK-8檢測細胞活力(圖3B和3C),結(jié)果顯示水凝膠與對照組之間無顯著差異,證實其無毒特性。水凝膠的光熱特性通過改變Ru@allomelanin含量或NIR密度進行評估。不同濃度的Ru@allomelanin水凝膠在808 nm NIR照射下溫度上升與濃度成正比(圖3D),例如RGH?溫度可達44.6°C(圖3E)。此外,RGH?水凝膠的加熱性能隨NIR功率密度增加而升高(0.5 W/cm2至2 W/cm2,溫度從44.6°C升至81.9°C,圖3F),其光熱轉(zhuǎn)換效率(PCE)也進行了評估(圖3G),且在多次激光切換周期中表現(xiàn)出優(yōu)異的光熱穩(wěn)定性(圖3H)。水凝膠的ROS清除能力通過ABTS、DPPH和PTIO檢測。ABTS測試(圖3I)顯示,RGH?在NIR照射下清除效率顯著高于RGH?,達到89.4%。DPPH測試(圖3J)中,RGH?的清除效果是RGH?的2倍。PTIO測試(圖3K)也證實了RGH?在清除ROS方面表現(xiàn)出卓越的潛力。
圖3 RGH? 水凝膠的毒性、光熱效應和自由基清除能力。(A)不同處理條件下 48 小時后 RS1 和 RAW264.7 細胞的鈣黃綠素-AM/PI 染色;(B, C)CCK-8 法評估 RGH? 和 RGH? 水凝膠對 RS1 和 RAW264.7 細胞的細胞毒性;(D)不同處理水凝膠的熱成像照片;(E)不同水凝膠的溫度升高曲線;(F)RGH? 水凝膠溫度隨 NIR 激光功率變化的曲線;(G)用于 PCE 計算的 RGH? 水凝膠溫度變化曲線;(H)光穩(wěn)定性測試示意圖;(I-K)有光或無光條件下,RGH? 水凝膠對 ABTS(I)、DPPH(J)和 PTIO(K)自由基的清除能力
(4) 評估RGH2水凝膠的抗氧化特性、細胞遷移、血管生成和缺氧調(diào)節(jié)
圖4A和4B顯示,H?O?處理顯著抑制了RS1細胞和RAW264.7巨噬細胞的增殖,而水凝膠預處理5小時后,細胞存活率顯著提高。共聚焦熒光成像(圖4C)表明,水凝膠處理降低了H?O?誘導的細胞內(nèi)ROS水平。劃痕試驗(圖4D)顯示,RGH?組在12小時時的劃痕愈合率達到55.96%,顯著優(yōu)于H?O?組(8.08%)。此外,水凝膠顯著增強了人臍靜脈內(nèi)皮細胞(HUVEC)的血管生成能力,分支點數(shù)量是H?O?組的2倍(圖4E)。免疫熒光(圖4F)和蛋白質(zhì)印跡分析(圖4G)表明,水凝膠通過Ru@allomelanin納米顆粒催化H?O?分解為氧氣,有效減輕了細胞缺氧并降低了HIF-1α表達。
圖4 RGH? 水凝膠體外對 ROS 中和、血管生成及緩解缺氧的影響。(A, B)RS1(A)和 RAW264.7(B)細胞在含水凝膠和 H?O? 溶液中的存活率;(C)通過 DCFH-DA 評估水凝膠清除細胞內(nèi) ROS 的能力;(D)劃痕實驗中 RS1 細胞遷移的延時照片(劃痕前后 24 小時);(E)不同治療方法下的血管形成圖像;(F)通過免疫熒光染色評估 HIF-1α 表達;(G)通過蛋白質(zhì)印跡分析定量巨噬細胞中的 HIF-1α 蛋白
(5)RGH2水凝膠對巨噬細胞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作用的研究
巨噬細胞通常會分化為修復性M2表型或促炎性M1表型,本研究以脂多糖(LPS)和干擾素-γ(IFN-γ)作為比較基準,評估了RGH2水凝膠對RAW264.7細胞的影響。首先,通過用異硫氰酸熒光素修飾的鬼筆環(huán)肽染色F-肌動蛋白來追蹤處理后細胞形態(tài)的變化,同時分別使用CD86/CD206標記物檢測M1和M2巨噬細胞。如圖5A所示,在24小時內(nèi),M1群中的RAW264.7巨噬細胞呈現(xiàn)出類似偽足的延伸,而M2群中的巨噬細胞則呈現(xiàn)圓形形態(tài),這表明細胞向M2表型極化轉(zhuǎn)變。在炎癥環(huán)境下,CD206(M2型標記物)和CD86(M1型標記物)的免疫熒光標記證實了巨噬細胞的極化(圖5B)。流式細胞術(shù)分析(圖5C)顯示,與基準組相比,使用RGH2水凝膠治療后,CD206陽性(M2型)巨噬細胞顯著增加,而CD86陽性(M1型)巨噬細胞減少。此外,通過蛋白質(zhì)印跡法進行蛋白質(zhì)定量(圖5D-5G)顯示,CD206和CD86蛋白表達水平(治療前M1/M2比率為264.6%,治療后降至86.2%)與免疫熒光染色結(jié)果一致,證實了觀察到的趨勢。
圖5 RGH? 水凝膠體外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評價。(A)RAW264.7 巨噬細胞的顯微熒光圖像(細胞骨架:TRITC-鬼筆環(huán)肽,細胞核:DAPI);(B)炎癥刺激 48 小時后,RAW264.7 細胞的 CD206(紅色)和 CD86(綠色)熒光標記圖像;(C)流式細胞術(shù)檢測 CD86? 和 CD206? 水平(48 小時炎癥刺激);(D)通過蛋白質(zhì)印跡法評估巨噬細胞中的 iNOS、Arg-1 和 CD206 蛋白水平;(E-G)iNOS(E)、Arg-1(F)和 CD206(G)的蛋白表達水平
(6)RNA測序分析評估RGH2水凝膠中的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機制
為了鑒定對炎癥治療至關(guān)重要的基因,研究人員對RAW264.7細胞(歸類為RGH?和M1型)進行了RNA測序和轉(zhuǎn)錄組分析(圖6)。結(jié)果顯示,RGH?處理的細胞與M1型細胞之間存在顯著的基因表達差異。火山圖和熱圖顯示了968個差異表達基因(DEG),其中393個基因上調(diào),575個基因下調(diào)(圖6A)。弦圖(圖6B)顯示,下調(diào)基因包括IL-6、IL-1β和TNF-α等促炎細胞因子。基因集富集分析(GSEA)表明,RGH?處理的細胞中NF-κB和TNF-α信號通路被抑制(圖6C)。基因本體(GO)和京都基因與基因組百科全書(KEGG)分析進一步揭示了與炎癥相關(guān)的潛在途徑(圖6D和6E)。GO分析顯示,基因表達差異與免疫系統(tǒng)活動、炎癥反應以及細胞對LPS、IL-4和IFN-2的反應密切相關(guān)(圖6E)。KEGG分析顯示,NF-κB、細胞因子-細胞因子受體相互作用、TNF-α、Toll樣和IL-17信號通路在RGH?處理后發(fā)生顯著變化,其中NF-κB和TNF-α通路顯著增強(圖6D)。這些結(jié)果表明,RGH?通過調(diào)節(jié)TNF通路緩解氧化應激和缺氧,促進巨噬細胞從M1型向M2型轉(zhuǎn)變,為糖尿病足潰瘍(DFU)的治療提供了潛在策略。此外,研究還發(fā)現(xiàn)TNF-α在免疫系統(tǒng)中具有廣泛作用。TNF-α在感染、損傷或刺激下由免疫細胞分泌,激活TNFR1后整合NF-κB和絲裂原活化蛋白激酶(MAPK)通路,驅(qū)動炎癥相關(guān)基因轉(zhuǎn)錄。測序結(jié)果顯示,多個NF-κB相關(guān)基因(如Ptgs2、IL-1β、IL-6、IL-15、TNF、Ccl2、Ccl5、Cxcl1、Cxcl2和Cxcl3)在炎癥誘導下表達上調(diào)(圖6F)。
圖6 RGH? 水凝膠處理后 RAW264.7 細胞的轉(zhuǎn)錄組評估。(A)M1 與 RGH? 組差異基因表達的火山圖;(B)主要 10 個基因及其 GO 富集項的弦圖;(C)免疫系統(tǒng)相關(guān)基因集的 GSEA;(D)對照組與 RGH? 組 DEG 的 KEGG 通路分析;(E)RAW264.7 細胞中 DEG 的 GO 術(shù)語(點大小和顏色分別表示富集基因數(shù)量和 p 值分布);(F)RGH? 通過 TNF 通路減少巨噬細胞炎癥的影響
(7)RGH2水凝膠對背部皮膚傷口的愈合作用
研究評估了RGH?水凝膠對糖尿病大鼠背部皮膚傷口的愈合能力(圖7)。實驗中,將RGH?水凝膠涂抹在圓形傷口上,分為PBS(陰性對照)、3M水凝膠(陽性對照)和RGH?+NIR組。結(jié)果顯示,接受RGH?和RGH?+NIR治療的傷口在第3天尺寸明顯減小,到第7天,RGH?+NIR組傷口尺寸減少量達其他組的20.68%。至第14天,PBS和3M組傷口面積仍擴大,而RGH?組傷口面積縮小至13.0%,RGH?+NIR組傷口面積縮小至10.8%(圖7B-7D)。組織學分析表明,RGH?+NIR治療的傷口愈合更全面,H&E染色顯示強健的肉芽組織和發(fā)育良好的表皮(圖7E)。Masson染色突出了膠原蛋白沉積(圖7F和7I),免疫組織化學染色顯示RGH?+NIR組IL-6水平顯著降低(圖7G和7J),CD34染色顯示該組新生血管形成最為顯著(圖7H和7K)。這些結(jié)果表明,RGH?+NIR治療顯著促進了傷口愈合和新生血管生成。
圖7 RGH? 對背部皮膚傷口愈合效果的評估。(A)傷口形成和愈合過程的示意圖;(B)不同藥物處理的糖尿病大鼠全層皮膚傷口圖像(PBS、3M、RGH? 和 RGH?+NIR);(C)傷口愈合階段說明;(D)不同組糖尿病大鼠背部傷口大小的定量分析;(E)皮膚切片的 H&E 染色圖像;(F)第 14 天傷口區(qū)域的 Masson 染色;(G, H)患處大鼠皮膚組織的組織學分析(IL-6 染色:G,CD34 染色:H);(I)糖尿病傷口中膠原蛋白積累的定量數(shù)據(jù);(J, K)糖尿病傷口中 IL-6(J)和 CD34(K)的平均熒光強度評估
(8) RGH2水凝膠對DFU傷口的愈合作用
研究進一步評估了RGH?水凝膠對大鼠糖尿病足潰瘍(DFU)傷口愈合的影響(圖8)。實驗中,使用活檢穿刺器在大鼠足部制造直徑為5毫米的圓形傷口,并涂抹50毫克測試樣本。隨后對傷口部位進行808 nm NIR照射(0.5 W/cm2,5分鐘),溫度升至約44.6°C。結(jié)果顯示,接受RGH?和RGH?+NIR治療的組傷口愈合速度更快(圖8B)。到第7天,3M水凝膠組傷口面積為41.7%,PBS組為45.5%,而RGH?+NIR組傷口幾乎完全閉合,殘留傷口面積僅為15.6%(圖8C和8D)。
組織學分析表明,RGH?+NIR組的愈合效果顯著優(yōu)于對照組。H&E染色(圖8E)顯示,RGH?+NIR組再生皮膚組織結(jié)構(gòu)完整,包括完全修復的上皮層和真皮層,且新血管增加。Masson染色(圖8F和8I)顯示,RGH?+NIR組膠原纖維排列密集且整齊,表明膠原沉積增強。IL-6免疫熒光染色(圖8G和8J)顯示,RGH?+NIR組炎癥期較短,IL-6表達降低。CD34染色(圖8H和8K)顯示,RGH?+NIR組新生血管增殖顯著高于其他組,有助于傷口愈合。
圖8 RGH? 水凝膠對糖尿病大鼠 DFU 創(chuàng)面愈合的體內(nèi)免疫調(diào)節(jié)作用。(A)傷口誘導及愈合軌跡示意圖;(B)不同治療組大鼠 DFU 進展圖像;(C)DFU 傷口愈合階段圖解(比例尺:5 mm);(D)不同 DFU 類別傷口尺寸的數(shù)值評估;(E, F)第 21 天 DFU 患處的組織病理學檢查(H&E 染色:E,Masson 染色:F);(G, H)DFU 傷口組織切片中 IL-6(G)和 CD34(H)的免疫熒光分析;(I)DFU 傷口中膠原蛋白積累的定量分析;(J, K)DFU 傷口中 IL-6(J)和 CD34(K)的平均熒光強度評估
本研究開發(fā)了一種名為RGH2的混合水凝膠系統(tǒng),該系統(tǒng)包含Ru@allomelanin納米顆粒、GelMA-PBA和HANB。RGH2通過其產(chǎn)氧和中和ROS的雙重功能,有效降低高血糖環(huán)境中的高ROS水平,從而引導巨噬細胞向M2表型轉(zhuǎn)變并減輕炎癥。體外實驗和轉(zhuǎn)錄組分析均表明RGH2能夠阻斷ROS-炎癥反饋回路,從而降低M1/M2巨噬細胞比例。此外,在糖尿病大鼠模型中進行的體內(nèi)實驗中,將RGH2水凝膠應用于背部皮膚、糖尿病足潰瘍(DFU)傷口和口腔黏膜,證實了其能夠有效打破缺氧引起的炎癥和ROS累積的持續(xù)循環(huán)。這種干預措施有助于減輕炎癥、增強膠原合成和加快血管再生,從而改善傷口愈合效果。在近紅外觸發(fā)的高溫(44.6°C)的進一步增強下,RGH2水凝膠的性能顯著提高,使其成為治療糖尿病患者傷口的非常有前景且合適的治療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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